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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刷着手机，突然看到87版《西游记》里如来佛祖的扮演者朱龙广老师走了，8月2日在北京没的，86岁。这消息砸过来，我盯着屏幕好一会儿没动，就像心里某个熟稔的角落，突然空了一块。
我总觉得，他演的如来，是刻在一代人眼睛里的。小时候蹲在电视机前，只要他一出场，连院子里疯跑的孩子都会安静下来。他就那么坐着，肩膀微微舒展，手指轻轻搭在膝盖上，说话时气音里带着点沉缓，明明没什么大动作，可孙悟空在他跟前咋咋呼呼，就像个没断奶的娃。
有次跟我姥看“真假美猴王”那段，俩猴子闹到他跟前，他慢悠悠地说“待我辨来”，眼神扫过那俩猴儿时，我姥突然说：“你看这眼神，里头像装着全天下的事。”后来才知道，为了这眼神，他真能在寺庙里对着佛像坐一下午，人家和尚念经，他就盯着佛像的眉眼琢磨，回家对着镜子练，连吃饭时都端着那股劲儿，他老伴儿总笑他“魔怔了”。
最让我佩服的是那份细节里的较真。听说他连袈裟的披法都研究过，怎么垂下来既符合规矩，又显得不刻意；手指捏诀的弧度，大一分显凶，小一分显软，他对着画册改了几十回。有次在博物馆看到唐代佛像，猛地想起他剧中的样子，竟有几分神似——原来好的表演，真能接得上千百年的气韵。
前阵子整理旧物，翻出小学时画的“西游记人物”，如来的脸分明就是照着他画的，圆乎乎的额头，眼角带点笑意。那时候不懂什么叫演技，只觉得“佛祖就该是这样”。现在再看，才明白他哪里是在演角色，是把观众心里的想象，活活变成了真的。
你当年看他演的如来，是不是也偷偷学过他的手势？转发让更多人记得，这位把“佛祖”演进日子里的老艺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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