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人第一次看到陈梦的名字,是在东京领奖台上。那天她捧着金牌,神情很平静,可谁都知道那块金牌后面的风雨。她说过一句“我的时代来了”,结果一句话就被拽进骂声里。有人觉得她太直白,有人却觉得那就是冠军的底气。
后来她走在街上都担心被指指点点,软件卸了又装,留言删了又来。训练馆里球拍落桌的声音变得格外刺耳,球迷的欢呼却像隔着厚墙传不进来。压得她喘不过气的不是对手,而是键盘那头的质疑。
去年国庆那天,她被邀请坐上阅兵观礼台。深蓝色正装配着淡淡的口红,她挺直腰板,像回到最熟悉的赛场。镜头扫过,她抬手挥了下,笑得很轻,好像在告诉自己一切都还在掌握中。
阅兵结束,热搜却没给她留喘息。有人翻出她与王楚钦同款手链的照片,又找来两人机场照中相似的外套。很快,“已领证”“已同居”这样的词像雪球一样滚起来。
那时候的王楚钦正在备战,紧闭着训练馆的门;陈梦也在调整伤病,没有人出面说话,流言就越长越快。甚至有人把她母亲公司的英文缩写和“大头”两个字硬凑在一起,用来做所谓的“石锤”。
几个月后,米兰时装周发来邀请信。她换上白色大衣,长发披肩,走在秀场门口被摄影灯一次次抓拍。有人说她淡出排名肯定是在准备退役,否则哪有时间跑时装周。
15号清晨,她干脆把重新训练的视频扔上网。拍摄角度很普通,一张球台,一盏顶灯,她低头捡球又抬手发球。没有BGM,也没有慢动作,她只写了一句“回到起点”。
“退役”两个字很快被删掉,新的问题是“感情”。她在综艺里被追问,主持人试探着问:大家都很好奇你的婚姻状态。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,说:“我单身,如果以后有喜欢的人,我不会藏着。”
那句话一出,领证传闻算是被推翻。可话题没有停止,只是换了拐弯的方向。有人转到“她谈恋爱会不会影响比赛”,又有人接着追问“今年能不能保住巴黎名额”。问号一个接一个,她却没再多解释。
外界声音最吵的时候,她喜欢待在体能房的角落。跑步机的数字往上跳,她盯着时间,三十分钟一秒不减。汗滴落到地板,她用毛巾抹脸,眼神盯住镜子,好像在和镜子里的自己比赛。
再早些时候她因为赢下孙颖莎被骂“狂”,那场球结束她举起双臂,嘴里说了句“这就是我”。镜头被截成几秒的动图,转到社交平台,批评像潮水淹了整片评论区。
她说自己那段时间每晚都要靠音乐才能睡着。队医给她一份放松训练,她照做,可手机提示音一响,心还是会紧。后来干脆关机,把注意力埋进每一次挥拍里。
奥运会前,张继科在直播里聊比赛含金量。他说奥运会是所有项目的天花板,谁想站到那里都要付出翻倍努力。评论里有人对号入座,说这话像是在给陈梦减压,也像是在提醒她别松懈。
东京那块金牌把她推到聚光灯中央,可随后的世乒赛她没能一直赢。有人把矛头直指她的心态问题,有人说她打法老化。每条意见都带着暗钉,可她还是继续报名下一站。
今年重新集训的第一天,她穿着旧球鞋。鞋面已经发白,胶水边缘也有裂纹。别的队友问她为什么不换新鞋,她说习惯了这双的重量。那声音不高,却透着固执。
训练间隙只要队友喊她打多球,她从不推辞。球从发球机喷出来,她像钟摆一样左右移动,球拍和球台碰撞的清脆声把整个馆子敲得很亮。
医生告诉她肩膀的老伤需要时间修复,她点头,却在第二天加练。康复师摇头,她笑笑,说疼也要先找回手感,不然比赛就真的会溜走。
赛场外的镜头依然对准她。晚上十点,她走出训练馆,保安推开侧门,人群在门口围出一个出口。闪光灯斑斑驳驳落在地面,她抬手遮住额头,快步上车,没多说一句。
车窗合上,玻璃上映出她低头看手机的影子。通讯软件里有好友发来的表情包,有粉丝写的祝福,她一条条翻,偶尔回一个“谢谢”。那一刻,她的肩膀重新放松下来。
再过不久,她就要跟国家队一起前往下一站公开赛。名单公布时,有记者举手想问她会不会带着压力上场。她听完问题,只回了一句:“我还是打球的人,其他事等比赛后再说。”
比赛还没开始,装备车就已经往场馆里送器材。她的球拍把柄刻着两个字母,那是她自己的缩写。工作人员把拍子摆进柜子,她走过去摸了摸拍面,像在和老朋友招呼。
观众席售票页面刚打开,座位很快被抢空。有人想再等等退票放出,可售票方表示可能性不大。球迷在论坛里留言:只要能看到陈梦挥拍,就值。帖子楼层不断刷高,话题却安静得多,再没人提那些传闻。
新赛季第一分还没打,她已经做好了完整计划。每天早晨六点半到馆里,晚上九点再离开。她把这段准备期叫“清零”,意思是把所有闲杂的声音清掉,只留下球台上那条白线。
关掉灯,馆里一下黑下来,只剩出口那盏应急灯闪着。她背着球包走到门口,停了一下,回头看了看空场。然后轻轻把门锁上,钥匙在手里转了一圈,落回口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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