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5岁谢霆锋在七夕给自己过生日，视频里没王菲，倒把89岁的谢贤推到镜头前。
老爷子手抖着夹菜，夹了三次才夹起一块烧鹅，我盯着屏幕心里咯噔一下：原来英雄真的会老。
视频很短，不到三十秒。
谢霆锋举着手机，先扫一圈餐桌，狄波拉在帮谢贤擦嘴角，谢婷婷抱着娃冲镜头比耶。
最后镜头停在谢贤脸上，他冲儿子笑，眼角褶子深得像旧胶片划痕。
评论区一水儿刷“爷青结”，可没人提他年轻时在《龙争虎斗》里赤手空拳单挑李小龙的狠劲。
我爷爷当年是录像厅老板，他说谢贤最红的时候，整条庙街挂的都是他穿白西装的海报。
现在海报换成了外卖灯箱，西装老头缩在轮椅里，喝汤要人喂。
但你看他拿筷子的姿势，腕骨还绷着股劲儿，像随时能抄起道具枪再演一场枪战戏。
谢霆锋没刻意煽情，镜头晃到谢贤时说了句“老豆今天多吃两碗饭”，语气跟报天气似的。
倒是他自己，切蛋糕时突然低头抹了把脸，手背沾着奶油，像小孩偷吃被抓包。
我这才注意到蛋糕是王菲最爱的抹茶味——人没来，味道替她到了。
医生朋友说，谢贤这种能自己咀嚼的高龄老人，每顿饭都是胜利。
我想起金像奖颁奖那晚，他拄拐杖上台，全场起立鼓掌两分钟。
老爷子没哭，只说“电影陪我活到89岁，值了”。
现在看他颤巍巍夹菜，突然懂了：不是电影陪他，是他用一辈子给香港电影续命。
视频最后三秒，谢贤突然对镜头比了个V。
手指弯曲的角度，和1977年《千王之王》里赌神摊牌的手势一模一样。
谢霆锋没拍到王菲，却拍到了比爱情更长久的东西——一个时代谢幕时，连皱纹都在敬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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